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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代》大学生观后感

时间: 小龙 观后感

创意颠覆,但又聚焦于日常细节,《少年时代》游离于经典电影和当代艺术电影之间,又不落入任何传统窠臼。它是当代电影现实主义的典范,它给人带来的愉悦显而易见又神秘。有很多理由爱上这部电影,从故事到漂亮的角色,他们是为我们而生,为我们而死。下面给大家分享一些关于《少年时代》大学生观后感5篇,供大家参考。

《少年时代》大学生观后感精选篇1

拍一部电影需要多久?短则一月有余,长亦难过一载,但当十二年的时光被浓缩为一部166分钟的电影,一个6岁到18岁美国德州少年的成长和其家庭琐碎的故事,《少年时代》用最为简单的架构,在光影的世界里留存演绎了一个人一生最美好的青葱岁月。

对于电影,我们已然习惯了其时间背景的假定,呈现一个人不同时段的成长亦无非是找着几个年龄段有其神似的演员,这本无可厚非,因为除非是记录片本就无必要性做到电影时间与真实时间的统一,这似乎也是不可思议的,所以当理查德·林克莱特这位美国独立影人中的翘楚做到这点时,本就书写了电影史上一个新的传奇,十二年的拍摄时间,《少年时代》中从未有旁白或字幕告知其桥段身处何时,而是以细小甚微物的变化,时代性事件的巧融,人物在时间中真实的成长,来呈现电影时间剧情的推进,其独到的观感体验绝非用不同年龄段的演员来演绎所能同日而语。

《少年时代》与诸多主流电影背道而驰的是,电影一直在尽其所能的规避狗血和搞怪剧情的发生,这对比某些以早恋,逃学,叛逆等各种噱头博人眼球的恶搞有着本质的区别,那种集万千群像为一身的呈现本就不是任何人的青春过往,而这部作品则不同,有着成长中父亲与儿子,朋友间关于性和爱情探讨,但皆为点到即止,剧情上虽然有着数度的转折,但总能在时间的流逝中化为平静,电影里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絮叨的交谈中进行,但就是这种平淡的絮叨,使电影里人与人之间的爱是一种生活最为本真状态的呈现。

近三个小时的时长,自感却未有丝毫的庸长作态,电影故事或是琐碎的,甚可以用流水账来形容,但就是在这波澜不惊看似欠缺张力的剧情,却散发着难以抵挡的魅力,这魅力不仅源于时间,更关乎平凡,电影中每个人都在成长,玩世不恭,浪荡不羁的父亲,不甘平庸,努力深造的母亲,他们应性格不合的的离异却都仍还深爱着两个孩子,母亲后两次失败的丈夫和男友构成了剧情发展的脉络,电影中的小男孩因为母亲的变故一次次在与人分别,也在一步步的长大,好在一直没有走上歧途,他有着迷茫也有着坚持,有着初恋的甜蜜也有着分别的苦涩,对于很多国人来说,一个美国德州少年的成长经历看似与我们难有所感,但不论生长于怎样的环境,青春的年少却总是有着共通性,比如亲情和友情甚至是爱情,绝大多数人的青春其实都是看似平凡的,但我们都总都会有着属于自已或多或少成长的故事,理查德用时十二年想要做的正是这种质朴。

《少年时代》是一部无比奢靡的电影,因为它耗用的是无法用金钱与之衡量的时间,一部横跨十二年之久的作品,在镜头里见证的是一个少年真实的成长,这才方使在电影中对青春的怀抱是如此的真切。

《少年时代》大学生观后感精选篇2

在制片人日益拉长的资源清单上,时间的因素通常是挂不上号的。但它却是编辑/导演理查德·林克雷特备受称赞的《少年时代》所最不缺乏的。这部电影跟踪一个男孩由一年级一直到中学毕业的成长变化过程,是在12年的时间里拍摄和剪接的。林克雷特说:“这太奢侈了!我一直想,假如一部电影能够先拍一阵子,放到一边,然后拿着素材仔细琢磨,那就太棒了。”

当林克雷特把《少年时代》的想法摆到老搭档伊森·浩克面前的时候,他稍作思索,便干脆地答应了这个为期12年的承诺。这部电影将以3天拍摄一个单元,一年一个单元,观众将可以看到孩子真实的成长,而非通过化妆、特技或更换演员。浩克将饰演父亲,他跟孩子的母亲离了婚,戏份不多,但在孩子的故事中非常重要。

这是一个旷日持久的项目,一个导演要驾驭好这样的项目,既必须在十几年的时间里保持高度的关注,同时又需要保持高度的灵活性,以便对应处理其间必不可少的意外。浩克和林克雷特一起合作完成了不少他的最佳作品,他也知道如果谁能完成这项工作的话,他已经在跟他对话了,他当场毫不犹豫地就接下了这个角色。

帕翠喜娅·阿奎特签约扮演男孩的母亲,而IFC影业也欣然同意这笔超长投资。林克雷特选中非专业演员奥斯汀的当地人艾勒·考尔翠茵(开拍时7岁)来扮演男孩梅森。他还让自己的女儿劳蕊蕾来扮演姐姐。

林克雷特拟定了大致的故事梗概,从梅森的视角,描述他有些动荡起伏但却绝对是平常的生活——有个寻求安稳工作和爱情的妈妈,总的来说一个令人厌烦的姐姐,加上一连串其他进进出出的人。对林克雷特来说,真实是第一位的,他不希望陷入电影动作的老套,不要有雕琢的痕迹。

“我知道我得放弃掉一些(常规)电影的控制。12年的拍摄期很奢侈,但另一面是不可预见的困难带来叠加风险,尤其是故事的情感共鸣需要由一个6岁的演员来完成。”

每年拍摄完毕,林克雷特都会尽量多地呆在剪辑室里,和剪接师(也是《少年时代》的共同制片人)桑佐·阿黛尔一起,琢磨哪些可以改进,规划来年的方案,以便保持故事的真实和自然。虽然头年的拍摄基本是按着剧本来做的,但随后的工作越来越多地成为参与者的思想碰撞。

“我和桑佐的合作方式完全不同,因为我掌握所有的时间。”林克雷特说, “我想,如果你把我们在剪接上花的2年时间加起来——这对一部低预算电影很不寻常——还有我们花的所有时间谈论拍过的环节的得失和对来年的规划,桑佐对这部电影的影响非常明显。你通常只是塑造已经拍好的素材,而没有机会去想像如何去塑造你还没有拍完的故事情节。这也是她为何最终得到了共同制片人的头衔。”

事实上,拍摄《少年时代》“近乎治疗”,他接着说,“我可以用完全不同的方式跟她对话。她是唯一的定数,别人都像走马灯似地来啊走的,演员啦,剧组工作人员啦,但桑佐是个定数。”

林克雷特同样珍惜他远离这部电影的时光,这让他能够以新鲜的眼光回到项目。“有些项目你想寻求的就是些简单的东西,也很具体,你最好一鼓作气把它做完。但如果你做的电影主题很能激发你,有这种时间的充裕就很棒了。我总是不断地反问自己:‘我学到什么了么?’,‘这部电影到底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如果是这样,你就需要时间了。而我就有时间!每年我开机拍3天,剪辑这些素材,把它接在这段不断加长的东西后面。然后重新剪接。我可以孤身一人看到凌晨两点,一直琢磨:‘这段是什么意思?’或者‘那太直白了,词不达意。啊,还有这层意思,我怎么从来都没想到呢。’这种消化时间很有价值。”

看过林克雷特电影的都知道,他会千方百计地避免那些让人联想到类型电影俗套的时刻。他想远离那些似乎只是为了渲染戏剧效果而存在的大起大落,他也不想用标准的仪式——生日啊、毕业啦——来标记时间,那常常对艺术无所追求的平庸电影手法。“我希望的格调是,从一开始事事都能天衣无缝地进展。你对新年份和故事发展的了解都只能来自于你的观察。我们不想要丝毫那种照本宣科或老套的东西把你拉出这些人的生活轨道。”

这个导演也承认,他得遏制内心的诱惑去吸引观众关注一年一年的时光过渡。毕竟这个项目如此雄心勃勃,有谁不会去强调这些演员们都长大了一岁呢?

“你禁不住会说:‘这是我们的与众不同之处……’”他拖着腔说:“但这是我们自始至终都要贯穿的。从第一年到第二年的有一段过渡我几乎是拖到最后才剪接的。它也靠得太近了,我们走过门厅,梅森走向门口,然后他打开门,一眨眼他就长大了一岁啦!我最后看这段,我的感觉就是:‘这很聪明。’但聪明只能管用一次,对电影并没有太多帮助。这就是有那么多时间的绝妙之处,你可以从容地来处置那些俗套和炫耀的冲动,返朴归真。”

摄影师李·丹尼尔和摄影指导贤·凯力在35mm胶片上拍摄了这部电影,尽管一开始()赛璐珞就已经在逐渐退出历史舞台,而数字摄影却方兴未艾。林克雷特说:“我不喜欢数字拷贝那时候的感觉。现在它也在逐渐改观,我也在一些小的项目中使用业务级的数字摄影机。但像这样的项目,35mm洗印是当时理所当然的格式选择。”35mm胶片拍摄也确保了这个横亘12年的项目保持前后的一致色调。

他还提到后来几年的制作变得有些棘手。“到后来这变得不太方便,因为胶片正在缓慢地成为明日黄花。”亲眼目睹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把行业迅速推向几乎全数字化的世界,他不禁叹息。“我们全都拍在胶片上,但我也明白(数字化过渡)所发生的原因。租赁公司用胶片设备已经不那么赚钱,因为维护也相应减少。要找到相应的服务越来越困难。洗印工场也少了,即使它们还在,也未必能提供同样级别的服务。最后你就只想要用数字摄影机,因为坚持拍胶片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如同林克雷特大多数的电影,《少年时代》的摄影风格设计同样是尽量的顺乎自然不露痕迹,几乎就要成为纪录片的风格。“有些人看过电影说,如果没见到帕翠西娅和伊森,他们真会误以为是纪录片。我并不在乎人们这样看,但显然它还有纪录片你多半看不到的摄影手法和其他的东西。我们并没有刻意去把它拍成一部纪录片的样子,但我们也从来不想提醒人们去关注场景有打光,或是有摄影机之类的事实。”

随着男孩的长大以及成人主角开始进入角色,他听取了更多的来自演员的计言,有的是直接的表演和对话的建议,有的是间接获得的启发,譬如艾勒的性格发展诱发林克雷特对梅森该当如何行事举措的判断。

“虽然我是在拍电影,但对我来说,它是活生生的,能呼吸的东西。”林克雷特形容道,“每个故事千差万别,但我总是明白这多多少少都会跟真实的艾勒有所交集。随着他的逐渐长大,他开始给我许多建议。我会去询问,并给出我的要求,譬如‘来年(你的角色)要去约会一个女孩,让我们来设计一下台词。当你在日常与女孩聊天的时候,做些纪录。’我喜欢这样,而且总是如此。自我头一次开机拍摄,我对演员都是采用这样的做法:真正的现学现用”。

林克雷特每年会为浩克和阿奎特放映当年的日志,但这没有孩子的份。 “他们从来没问过,”他说道,“但我的想法是不让他们观看。我不想让他们有什么自我意识,产生 ‘哦,我的样子太雷人了’或类似的想法。你知道你完全会做出一些情绪性的反应,譬如‘那不是我的声音!’因为它听起来不像你以为的那样,结果变得瞻前顾后。我不想他们去下结论。”

12年间物换星移,但林克雷特一直恪守自然朴实的初衷,不落今日观众所熟知的那种戏剧性极端起伏的窠臼。他说:“我希望尽我所能地接近现实生活。”

“这就是它的基调和节奏。我始终在扪心自问:‘它通常是什么样子的?要是我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呢?’孩子们一直把自己置于险境,但大多数情况真正糟糕的事情并不会发生。我会想:‘唉,或许有人会在这里断掉一根手指。’但我会这样反应:‘咳,我也做过那事,可谁也没断掉过手指。’我们并不需要这样去捕捉那种表面看来毫无戏剧性,但对一个小男孩来说却是情绪非常容易波动的事情。”

《少年时代》大学生观后感精选篇3

有时候很怀疑这个时代。这个时代发展的太快了,从56K的猫速到现在成千上百兆的带宽,十年间互联网大大缩短着了个世界的距离,几乎所有的人和事情都被放在了这张高速发展的网络上,几乎每个人都在讲述着万丈高楼一夜起的传奇故事。模式、互联网思维、资源、平台,每个人都在做着一夜成名的梦想,拿时下最火爆的全民创业季来说,创业者如果不拿出个五轮融资、三年上市计划基本上都不好意思和别人打招呼。

文化的速度如出一辙,当下最流行的书籍要么是每天都会更新上万字的网络玄幻小说,要么就是教你如何快速成功的励志教材。电影亦是如此。张扬、浮夸、各种迎合市场的技巧,无论是小投入还是大手笔,如何能在最短时间内在票房上有最快的回报几乎已经成为已经是唯一追求的目标。

在这样的时代,还能看到《少年时代》这样的电影,无疑是非常幸运的。影片最让人赞叹,甚至感叹的是导演的态度和耐心,理查德•林克莱特拿起这部电影的摄像机的时间是,那一年姚明才整装待发奔赴NBA,那一年连诺基亚都还没站在手机霸主的制高点,那一年聊天室在一些地方还甚为流行;那一年国内首富还是荣智健,阿里巴巴的盈利不超过10万元,那一年的流行歌曲是孙楠的《拯救》。

转眼十二年过去,姚明在获得NBA乃至全世界的认可后已经黯然伤退;诺基亚在藐视群雄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死去;微信充斥了人们的生活,荣智健开始接受调查,而马云已经带领阿里巴巴站在了亚洲财富榜的顶点;满大街响起的是各色各样的神曲。

而十二年过去了,这部电影才刚刚杀青。

这部电影从少年梅森(科尔特兰)6岁时候开始拍摄,利用每一个暑假期间进行阶段性的记录和演绎,用了整整12年的时间,描述了这个男孩少年时代的成长历程。在此期间梅森从一个胖乎乎的可爱男孩,成长为一个满面沧桑的文艺青年。导演似乎根本没有受时间的影响,在他的脑海里,这十二年的间断拍摄几乎不会影响到整部电影的完整和连贯性,小梅森的成长是完全线性的,他生活中的一点一滴,在每个年龄阶段应该表现出,或者说正常表现出的情况,都被导演完整的把握住。

我们甚至很难分清楚这到底是一部纪录片还是一部文艺片。事实上这正是导演的伟大之处,他把生活和艺术进行了完美的结合,小梅森既是在出演这个角色,又是在表现他成长的真实历程。无论是从小和姐姐的斗争,还是和亲生父亲以及继父的抗争,无论是第一次和朋友喝啤酒吹牛还是和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单独相处,无论是刻意的叛逆(染指甲打耳环)还是努力地追求(学习摄影),一个成长中的少年立体地呈现在荧幕之上。这些细节真实而有力,仿佛让我们都能够回想起自己的少年时代,回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或者是感受过的点点滴滴,文化虽然有差异,但是童年的本质是没有差异的。

影片另一个出色之处就是对梅森母亲的描写,如果说梅森的成长是尽可能按照真实进行还原和描述的话,那么梅森的母亲奥利维亚这一角色则展现了导演对戏剧冲突性的绝佳把握。奥利维亚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一个单身母亲的复杂生活,在梅森还是个6岁的孩子,在她还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单身妈妈的时候,对孩子的照顾以及对新生活的追求造成的极大矛盾让她非常痛苦以及难以抉择。而后奥利维亚在新生活的磨砺中一步步走向成熟,在再次经历失败的婚姻,以及入不敷出的生活之后,她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开始掌控自己的生活。

不过经历这么多坎坷,把两个孩子都带到了成年之后,奥莉维亚终于感觉到自己的生活似乎到了尽头,没有了对孩子的责任,自己的生活也就没有了目标和追求。那几秒钟的倾诉和眼泪集中表现了天下所有母亲的伟大,正如奥莉维亚所说,送走了两个孩子自己似乎就要迎来葬礼。

导演对母亲和父亲的描述方式是完全不同的,母亲奥莉维亚几乎是一个完美的单身母亲形象,自强,独立,无论遇到什么样挫折都不依附别人。但是影片却很少从正面来讲述母亲和孩子的故事,母亲和两个孩子几乎没有什么当面的交流和沟通,更别说直接的教育。

而父亲老梅森的讲述完全不是这样,老梅森严格来讲几乎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除了隔三差五地带孩子出去玩一圈,他似乎没有为孩子做更多。不过影片中很多人生的道理都是从父亲口中直接表述出来的,比如对小梅森打保龄球时的鼓励,对两个孩子如何处理两性关系,对将来的生活如何选择,老梅森和孩子都有面对面的沟通和表达。在这里,导演其实也展现了自己的一种家庭观念,母亲和父亲的角色应该是一种互补的关系。导演在这部电影了充分展示了自己不仅仅只会讲述爱情故事(爱在三部曲),更会讲述亲情故事。

用一句传统的词语来形容这部电影,可以叫做重剑无锋,整部电影没有任何刺激的镜头和语言,没有任何煽情的形象和表演,但是他却有力地劈开了人们心灵当中关于成长,关于亲情的记忆牢笼,把这些回忆都释放了出来,他就像生活的一面镜子,立在你的面前,只不过这个镜子并不是展现你的生活,而是展现了生活背后的道理。

《少年时代》大学生观后感精选篇4

在影院里看完了《少年时代》,两个多小时感觉并不像先前看过的同学所说的那样难熬,甚至有点觉得结尾来得太快,转瞬12年就过了。说是12年,其实也只是12个夏天,实际上按照拍摄来说是39天。这就像回忆中的那些瞬间,如果说要按照时间的顺序硬生生回忆每年在干什么,想到的也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有人说这是因为我们今天的生活碎片化了。或许其实相反:今天的媒介只是把这种碎片化的本来面目直接不加修饰地展示了出来。

看到后来伊桑.霍克那多少让我觉得有点毁容的胡子我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他吗,不就是《爱在》三部曲的男主角么。而整部《少年时代》,虽然主角是儿子,实际上不也正是《爱在》的女方版本么。我们在三部曲中看到了男主角(不合道德的)浪漫,也看到之后他的幸福表象下两人之间的争吵与谅解。而故事的另一半,也许就像《少年时代》那样延展开。随着反反复复的结婚离婚最后决定放弃那些一地鸡毛,母亲这边的故事更“丰富多彩”。然而,毕竟是中产阶级的狗血生活。

在使用过度简化了的阶级分析方法毁掉影片之前,有必要重新思考一下那些“狗血”的桥段,它们真的有什么冲突吗?我们看到盆子被砸了,然而呢?我们会被一时所震慑,然而这里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生命寻找自己的形式或“总体性”的过程,没有明显到让我们一看便知作为主角的儿子成长着的重要时刻。因此有许多人,相反,说这部影片过于平淡,从而也没有什么艺术性,只是平庸之作罢了。

那是因为生活本身就是平庸的啊。

对生活形式的追求一旦成为逻辑上在先的东西,或者说姿态,人恐怕就很难逃脱克尔凯郭尔那样徒劳的姿态。相反,生活的形式是在生活本身貌似无法控制、捉住的洪流中浮现出来的。认为没有形式就无法把握生活是倒果为因,是自相矛盾的:生活本身无法理解的一点,套用爱因斯坦的话来说,大概就是它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在现在,而是在将来,在回忆的时候。在回忆的时候,不是只有过在说话,相反,其实是未来在说话。换句话说,当人把握到生活的形式或那种总体性的时候,过经历的一切就因此找到了位置,并且由于他在面对未来说话,这种形式本身是有价值的,因此过经历的一切也一道获得了价值。

戏剧,实际上也包括了那些强调戏剧性的小说,是关于未来的,然而并不是一个开放的、待实现的未来,而是命运。威廉.麦斯特同娜塔莉亚的结合同少年维特的自杀一样,是命运的一部分。这种命运是面向过的展望,由于一切都已经决定,所有的事件只有唯一的价值和意义,并且从实现目的的角度来看具有了完善的形式与总体性。相比之下,面向未来的回忆深知自己当下的判断是有局限的,是多种可能性中的一种。它有一个预期的目标,但也不是唯一的;并且无论如何都是一种事后的完型。

然而电影,如苏珊.朗格所说,是一种关于现在的艺术。在12年的拍摄与等待过程中,生活的形式无时不刻在发生这种变形,使得剧本不可能按照12年前确定的唯一线索——命运——发展。现实生活中不存在先定且预知的命运,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是神话。也因此,电影呈现的是生活形式尚且混沌、人不自知时的那些“当下”,那些犹豫和混沌中的当下,那些磕磕碰碰然后心存侥幸的当下。从这一点上来说,《少年时代》是一部真正的电影,而不是对戏剧的模仿。在有命运的叙事中,主体——编剧和导演抓住了时间,他们可以说:“Seize the moment!”而在这里,只有主角们自己可以用言不及义的话说:“Moments seize us.”

因为电影是现在时的无命运叙述,凡是需要通过回忆才能理解的当下都不会道出意义,一切回忆与反思都在特定情境之中带有主观色彩。也因此电影中没有任何旁白或解释,只有对当下的理解,这种理解是否会产生共鸣则完全取决于观众自己的经验。而对电影所选择的那些瞬间来说,这实际就是迎接与道别。尽管有的道别是逃离,更多地、从孩子的角度,都是无法阻挡的道别。甚至来不及道别,车窗外骑车的朋友就消失在草丛之中,而曾经遇到过的人再也不会相见。这样想来,人们所谓学会道别,实际说的是:学着不说再见。

孩子需要道别,需要道别所赋予的仪式感,保证今后会再相见。这是他们对生活形式的最初理解——要见到见过的人。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对这种形式的需要会被更高级的(或者,更低级的)追求所代替,仪式退场,道别就变得不再有意义。所有的难舍难分最后都被证明甚至不会再提起,领悟到这一点,人才第一次学会理解处世之道,甚至是理解生与死。活着就是仍会被想起,而遗忘同死了并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命运富于能动性的插手,一切都在事后被赋予了带引号的“必然性”亦即价值。在我们对电影的回忆中记起自己的瞬间,电影没有提供的形式在我们对自己生活决断的反省中浮现出来,形成对位赋格的复调。道别的人也许也不会相见,没有道别的人也许还会再见,相逢同各种事件一样,对当下并不蕴含什么承诺,而只有在未来因凭彼时的期待而道出意义。那时,简单的电影叙事就被神话叙事所取代,这是一种自我神话,具有完善的形式与总体性。正是借此,别人平庸的生活叙事也能够打动人。在那一刻,变动不居的杂多被把握住了,因为我们赋予了它形式,以及真正的心灵。

《少年时代》大学生观后感精选篇5

导演理查德。林克莱特说《少年时代》的制作过程与任何一部电影都不同。我们不得不同意,只要时间一长,数不尽的电影都会陷入一种停滞不前的状态,没有一部像《少年时代》一样能彻底改变我们对电影制作的看法。历经12年且每年只有几天的拍摄时间,影片表现出了“时间”在经意与不经意间对我们的改变,令人感动的同时还充满诗意。自从年初在圣丹斯电影节上首次亮相之后,林克莱特的这部心血之作几乎满世界都是好评。加上之前反响极好的《伯尼》和《爱在午夜降临前》,这次可谓是三连冠。

以下是林克莱特在接受采访时,对他这部最新作品的解读。

没有剧本和12个剧本

“电影叫‘少年时代’,但也完全可以称为‘家长时代‘。虽然影片视角是反射孩子这个中心人物,但有孩子的家长都能看得出来,这也是有关于他们的电影。孩子可能注意不到,但是我们都看得到影片中家长的变化。他们也是随着孩子长大的。

有人问我,‘这个电影的主意是哪里来的?’我想大概是99年开始构思的。那个时候我做家长已经六年多了,看到孩子在我面前慢慢长大,让我想到童年的一些事情,就有了想法拍一部关于童年和成长的电影。但是我又没法想到一个让我满意的故事,加上演员本身渐渐的变化也让我头疼,所以整个概念多少成了一种解决所有这些问题的方法——一种纵向递增式的表现方式。

我从来就没想过有一个完整的剧本,因为它和我们要做的东西有冲突。这个电影应该是一年一年来的,如果有了剧本,我就没法边做边想。电影制作中一般都不会给你边做边想的余地,但现在我有的`就是时间,所以我们更像是有12个不同的剧本,一年一个。

时间真是个奢侈品。每一年我都能有足够的时间,根据那一年的拍摄成果来设想下一年的部分。比如到了第四年,我们已经可以根据剪辑好了的前三年的材料,来想象接下来(第五年)的内容会是什么。电影大体框架不会变,但有很多装饰细节还是经过了很多改变和添加的,因为我喜欢给自己和演员留下一些可以创作的空间。这就是我做电影的风格——大体严谨,细节多变。”

时间,记忆与个体

“我认为这部电影反映了人们自己的生活,就像人一出生是感觉不到界限的,只是单纯的在活着。当一个人慢慢长大,他就会慢慢产生对事物的印象,他的世界也会因此慢慢变大,他也会越来越有‘自我’这个意识。在有些物种中,个体只是部落的一部分,它不是自我的。但对我来说,一个个体应该是一种慢慢形成的自我认知,通过对家长、兄弟姐妹、文化、学校等身边的事物对比,得出的一种感官上的意识形态。

当一个人是孩子的时候,一开始他只能对周边的事情产生一种单纯的反应,直到大了意志更强了,他就会开始表达,开始有判断力。我就是这么看我自己的。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一个人也会被他周围的事物所塑造,换句话说,‘我是我’是因为我不是他。虽然出生有一种共性,但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一个人就会被一切‘不是他’的事物所塑造成他自己。

对我来说,这也是一部关于记忆的电影。我的意思是,看的时候它应该给人一种非常当下和现实的感觉。但看完后我想让它成为一种儿时的回忆,让它成为孩子时对生活的印象。即视感和回忆非常难同时表现出来,尤其当时间总是往一个方向流逝时,很难不让电影有线性叙事的感觉。

所以有些地方我故意省略了,比如时间性的提示。我想让人有一种回到儿时的记忆,那是一种很随意的流动。就像儿时有些事情记不住日期,但印象总是在。我特别想捕捉到一种……听起来可能有点浮夸,一种‘时光在眼前飞逝’或是‘一个人怎么长大’的感觉。

我故意跳过了很多别人看来重要的事件,比如梅森(片中主人公)的父母在一开始就已经离婚了,而不是作为影片的一部分而表现出来,那是因为很多我们记得的瞬间不一定是非常重要的那一刻。记忆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但大部分都是由那些细微的无法解释的瞬间组成:为什么有些事物记得特别深?我想穿过比较浅显的事件挖掘更深层的精华。每一年我都有时间思考如何别做不该做的事。比起我想让它成为的电影,它更不应该是我不想让它成为的电影。”

特定和普遍的共存

“视角的不同也是我想表达的一个思想。很多情况下,对自己重要的东西,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偶然的,比如当梅森的父亲把答应留给他的车卖了。这对他打击很大,但他父亲却都不记得他们有过这样的约定。一个人在和别人打交道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因为别人真的会记得而且把它当真。我们不知道自己对别人的影响有多么大,尤其是当了家长以后,哪天心不在焉,结果孩子问了一个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问题,一切就都变了。

这部电影也有很多对德克萨斯州(导演老家)的描写,会有小学生对着国旗和州旗宣誓这样的场景,因为我想要的就是特定性与普遍性共存的效果。故事本身可以发生在任何一个地区和个人身上,因为人与人还是非常相似的,我们长大成人的过程都不会差的太多。但故事能产生出的共鸣应该是由它本身的一些特定因素造成的。德州生活中有点奇怪的地方,这时候就变得非常吸引人了。”

从十二年到两个半小时

“在投资的问题上,我这次真的是非常走运。IFC给了我足够的信任,给我钱让我每年做——付演员工资,拍几天的胶卷洗出来,再剪一剪。成本是超级超级的低,大家都是白干活,但花在这里面的时间可是让人崩溃的多。如果都加起来,光是前期准备就会花费两年的时间。因为每一年我们都在拍一部微电影,一共十二部!每年就拍大概三天,我们就要找拍摄地点,布置场景,租赁器材和车子,然后把人都叫来。每一年都是这样,就为了三天的戏。后期也做了大概二年。一般像我们这样的低成本根本没法做这么长时间的后期,但这部片子的性质决定了我们工作的性质。整个制片过程特别地疯狂,在纸上看的话一点道理都没有。

我每年都剪辑一次,把它和之前拍的放在一起,如果时间多的话就一起再剪第二遍。之后我可能就会和它培养培养感情,边看边构思怎么为我‘渐渐老’的演员们编之后的戏——这简直就是像在规划我的人生一样。一般电影的话,你必须提前规划好一切,拍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出了错只能绕着走,最后试着在剪辑室里完成当初的想法。这次的顺序完全不一样。我完全可以构思、写作、拍摄、剪辑同时进行,可以说和所有电影都不一样。

关于电影的长度,我基本没有觉得过‘哦它应该是这么长’的概念,然后根据时间来剪辑。制作尾声我剪掉了一些场景,不过电影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我从来没有拍过这么有整体性的电影,可能是因为每年都在剪吧。有时候我会想到了这个程度,也只能说要不你喜欢,要不你不喜欢,所以这里加二十秒那里加一分钟也没什么太大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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